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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可求已然真慌了神,又道:“从长计议,如何从长计议?郑智杀机已露,还待某从长计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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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朗闻言脑中急转,片刻忙道:“相公思虑一下,郑智岂敢在堡寨之内杀相公?郑智可是不要命了?那郑智兴许只是想试探相公,你听那郑智之言,连人证物证都不看,只听相公麾下军将言语解释。兴许那郑智只是还不十分相信,便要以酒来试探相公是否心虚而已。用这试探来证明相公所言真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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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朗话语,贴合着这一番事情,倒是有几分道理。折可求面色微微缓和一些,却是又道:“若是那郑智真想杀某,又当如何?郑智向来胆魄极大,更是那杀伐果断之辈,这般可能,便是万中有一,这酒也万万喝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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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可求一个世家子弟,大小就受人敬重,身居高位。此时之语,已然反应了这个层次之人的真实内心,自己的性命当真很重要。就如折可求能投降女真,也是一个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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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公,这酒喝,也有喝的办法。末将先代一杯,也拉那郑智同饮。如此可保稳妥。只要这杯试探之酒喝下去了,郑智必然会对相公放松警惕,那刘正彦当也在郑智面前少几分信任。往后若是与刘正彦起冲突,兴许郑智还能成相公之助力,至少也让郑智居中之间,不偏不倚。此酒,对往后之事,多有裨益。”孟朗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转头想过来,若这杯酒真是试探,便也证明郑智并不十分笃定其中之事,折可求若是表现得心中坦荡荡,还真有些好处。对折可求未来想掌控整个西北有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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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孟朗知道,这番看起来还算和谐的场面不能破了,否则郑智必然会各种手段来压制折可求,甚至当真回头便是一番大战。折可求与郑智开战,终归在人心与名义之上,是要落于下风的。郑智有那天子的名义,更有这西北的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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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和谐的场面保住了,真的过得几日这番试探。往后折可求当手脚大松,与刘正彦的以后的争端,那就各凭本事。甚至刘正彦在名义上还要落于下风。因为这误会都已解开,双方再起争端,折可求最好用的借口就是刘正彦无理取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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