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江南有春,大汉成人

可有话语要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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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凯与鲁达，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，那“有鸟大汉”的诨号，都是源出鲁达。每年开春，或早或晚，郑凯皆要来一趟杭州拜会鲁达。鲁达若是去了河间，郑凯必然要备下宴席招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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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酒是自然，鲁达从来都是豪饮，郑凯能陪片刻，却是也吃不消，平常若是招待鲁达，总要拉上一些帮手，却是在这鲁府之中，郑凯每年必然要醉上一回。不过醉得到手畅快，鲁达如今，讲故事的水平倒是见长，畅快也就在那些故事之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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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碗饮尽，郑凯已然开口问道：“叔父有何事情要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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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达放下酒碗，面色微微严正几分，开口道：“去年秋的时候，洒家上书，想回河间去，也不见回信，便是问你这件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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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凯闻言，也是严肃了一些，开口答道：“叔父，此事小侄倒是知道一些，这几年军事改革完成之后，今年只怕要用兵，枢密院都在议论，讲武学堂的地图都被搬到枢密院去了。叔父怕是回不得河间了，应该要往南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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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达闻言，反倒一脸惊喜，也顾不得要回河间的事情，开口问道：“莫非东南战区要也要用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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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南战区这个名词，便也说出了军事改革的事情。而今枢密院与政务院平起平坐。枢密院下，战区有九。东南西北，四方战区，西北，东北，西南，东南，再有四个战区，再加上京畿卫戍区，便是九大战区。战区大帅，四年一次论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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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鲁达掌管东南战区，已然有十年之久。这东南之地，鲁达杀人无数。前朝余孽，便也数江南两浙之地最多，真正的反叛之事不多，却是这鸡毛蒜皮的蟊贼，数不胜数，往往后面牵扯许多家族，甚至几年前还穿出有什么赵家太子之事，要反夏复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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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达在此，自然杀得个天翻地覆。便也是鲁达留在杭州的主要原因。最近两年，这些事情倒是偃旗息鼓了，鲁达便也知道自己的差事完成了，去年秋，便主动上书回京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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