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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不怎么爱哭鼻子,性子里带着一点蛮劲,叫别人哭的时候更多,可是一旦哭起来,那眼泪能像珍珠似的一连串往下掉。
他上辈子只懒洋洋地笑,戳她脸颊,笑她哪里来这么多眼泪。
殊不知,她是真委屈。
她的母国不曾予她以怜惜,而她的夫君竟也对她无端迁怒。
还有现在这具身体……
虞逻不知想到了什么,撩拨她发丝的动作一顿,眸光倏地冷然,神色也阴沉下来,他能出现的时候太少了,更多时候是那东西与悦儿相处。
可是那东西竟然跑去偷看悦儿沐浴!还敢冷嘲热讽地嫌弃没什么看头!他根本不知道悦儿的好!
那天晚上,虞逻无比愤怒,激动之下没设防备,意外地让那东西把他和悦儿的记忆偷偷看了去,做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梦。
……
彼时。
紫宸殿灯火通明,龙案上摆着数摞户籍文书,细数之下,此次有问题的禁军数目多达千余人。
户部尚书跪在下首,战战兢兢道:“这批人都是在庆和二年到庆和四年间断断续续参军入伍到北大营,每年春季征兵,时长两月,五月份时偏会派人去地方统调兵士户籍,臣已经查过档案,将负责这些兵士户籍调入的人押送大理寺问审了。”
幸而逆贼尚无勾结地方与中央两处官员之力,只能偷天换日,将那些从地方调入户部存档的文书作假。如此一来,他们调查起来也轻松了许多。
“朕知道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皇帝靠在龙椅上,阖着眼眸,颇为疲惫揉摁眉心,又吩咐道:“来人。去请赵郡王来。”
帝王急召,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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