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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三皇子无礼,皇帝也得佯装底气,找回三分气场。
可常言打人不打脸,虞逻的伤势“看起来”如此严重,原本皇帝准备的一箩筐话语全部说不出口了,神色微妙,不禁心道,这小儿心机深沉黑如墨!
姬不黩的脸上虽然没伤,身上的伤却不少,甚至肋骨还断了两根。
可两人站在一起,竟是虞逻看起来伤得重些。
虞逻仿佛并不在意脸上的伤口,率先了开口,淡笑道:“昨日与三表弟切磋了一番,让姨父见笑了。”
说这话时,他眼底极快地掠过了一抹暗色,几乎无法让人察觉。
三表弟、切磋。
皇帝眼皮子动了动,一下子明悟了其意,眼眸微微眯起。
这意思,是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啊。
这话如何接?
驳了这话,悦儿就无地自处了,又见他神色谦卑,并无倨傲,皇帝端茶抿了一口,忽而一笑,神色温和了起来,问:“伤口抹过药了?”
虞逻嗯了一声。
皇帝视线从他脸上挪开,颇为遗憾道:“长安郊外有一山崖,名曰一线天,石头里开缝,斜阳不嵌,若非子午,不见日月,朕本欲想和可汗同登,看来来得不巧。”
亦将昨日的事情掀篇,闭口不提。
虞逻:“等身上的伤养好,定便陪姨父同游。”
瞧这话说的,皇帝看了他一眼,只见他腰腹不自然的躬起,神色微一顿。
虞逻顺着他的视线,十分懂事地开口解释,“身上受了些伤,医师嘱咐,这些时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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