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也只是想救人一命。”
玄明愣怔,随后了然道,“老衲狭隘,佛渡众生,你既有此心,老衲当鼓励你。”
“主持曾说,蝼蚁尚且偷生,可人若没了生意,要如何去救?”元空虚心求问。
玄明抚着胡子,“做她困境中的引路灯,牵引着她走出来。”
元空五指成拳,沉默片刻应道,“弟子顿悟,多谢主持点拨。”
——
翌日起了霜,元空赶早让寺里的知客将蓉娘送出了弥陀村。
弥陀寺归元达负责,元空也就当真空闲了,手头的一些零碎事做完,约莫才到过上午。
他算算时辰,换了件轻便的僧袍从后院出门。
弥陀村离得近,走小半刻钟就到地方。
从梅瞅见他来忙擦着额头的汗道,“元空师傅,我家小姐很不对劲,房里的桌椅板凳全被她砸了,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,您交代让她喝药也没喂下去。”
元空长眉微蹙,快步上了台阶,从梅将门打开,他伸一只脚过门槛,倏忽想起来道,“温施主的状况你们透露给其他人吗?”
从梅慌张摇头,“奴婢们也知道传出去不好,哪儿敢乱说。”
元空轻浅抿笑,安慰她说,“倒也不是顽疾,你们若有空余,多与她说话,也算得上救她。”
从梅把这话记下了,匆匆催促他,“您快进去。”
元空走进房,正见含烟把温水水抱在怀里,地上乱的很,碎碗落一地,空气中还能闻见药的苦味。
含烟轻拍着温水水的脊背,红着眼笑道,“小姐,您看元空师傅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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