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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灵一屁股坐倒,哀叹了一声,刺史凑他跟前道,“禅师怎么垂头丧气?元空大师的那味药若成了,咱们汴梁不惧疫症,这是好事啊!”
玄灵哭笑不得,“确实是好事,可老衲要失去一个好弟子了。”
他总说些别人听不懂猜不透的话,刺史跟他相处久了,从不当回事,开开心心叫人收拾地方,哼着小调好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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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空一路奔回杨家,直冲到温水水住的院子里。
含烟和从梅一左一右坐在栏杆旁嗑瓜子,见他慌张跑来,都拦在门边道,“元空师傅,小姐暂时没空见您。”
“她被泼了脏水,贫僧要给她检查一下,”元空急声道。
从梅虎着眼冲他,“可小姐……唔唔……”
含烟趁时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外拖。
元空满手汗,强忍着闯劲,当先敲门道,“温施主,贫僧能进来吗?”
屋里没人应他。
元空又道,“那水是清河里的,施主身子如有不适,还是让贫僧看看吧。”
房里还是没声。
元空踌躇片刻,抬手推了推门,那门从里被栓住,他进不去,他着急了,“施主纵然有诸般愤恨,也先放一边,身体紧要,着实担待不得。”
里面人像是打定主意不出来,他实在没法等,只得绕到窗户边,使劲掀了窗户躬身钻了进去。
屋里水汽很重,他站到台子边就闻见香,香气混合着水汽熏的人不自觉放松精神,他一眼就看到温水水挑了布帘从小间里出来,湿发披散,往下滴着水,她着一件宽松的薄绡短袍,削肩半露,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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