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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撂过话,匆匆跑进门里。
那地上还躺着尸体和血迹,周宴匆忙叫人收拾了,转而亲自带人上东大街去请大夫。
温水水跟着进屋里,元空侧卧在床边,眼眸微合,她怕他真睡过去,紧张的握着他的手来回摇,元空睁开一点眼睛,交代她道,“让她们烧些热水端进来。”
温水水连连点头,侧头跟含烟道,“快去烧热水。”
含烟拔腿就跑出屋。
元空冲杵在一旁冒冷汗的从梅说,“去把药箱找出来。”
从梅忙不迭进了里间。
温水水手足无措,忽然发现这间屋里,这个时候,她竟是多余的。
元空侧眼看肩上那把寒光凌凌的匕首,它扎了一半在肉里,分明算不得伤的太重,但他头晕目眩,显然不是这伤口所致,他担心匕首上有毒,但见温水水极度不安,他与她好生说,“这把匕首得拔出来。”
温水水脊背出冷汗,瞧着那把匕首根本不敢应话。
她怕自己没本事,不能帮元空治伤还加重他的伤势,她恨自己没出息。
元空从袖里取出一块白帕覆在匕首上,仰起脸看她笑,“不帮我吗?”
他的面色已经灰暗了,他虽然是笑的,但笑里藏着疲惫,他在强撑,可能过一会就抵不住要彻底混过去。
温水水咬紧牙,只在瞬息间伸手握住那把匕首,她的手指都在颤,颤的着不住力。
元空轻声鼓励她,“别慌,握紧一点。”
他的话就是温水水的主心骨,温水水照着他说的攒起劲把匕首死命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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