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了一丝讥诮。
不需要迟念再多说什么,宋衍已经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。
他是顾景同的少年伙伴,知道他的母亲平日里是多么圆滑讨喜的一个人。
宋衍完全可以想象,在几年以前,那位娟秀可亲的阿姨是以什么样的语气坐在迟念面前讲这一番话。
他也能想象得到那个时候的迟念是什么样子的。
迟念那时候年纪尚小,修为浅,可还算会敷衍。
所以迟念肯定不会说出“不要紧”“不是他的错”这类话。
她非常有可能选择不说话,只是躺在病床上让她自己默默地流眼泪。
然而真正的她却在审视着自己病床前的中年女人。
她从这个人的话里读出了最本质的东西,那就是――顾景同此刻根本不敢来看她,所以才把自己的母亲推到了她的病床边。
也许是真的内疚,也许是害怕被结束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关系,也许对见到迟念父母心存畏惧……
总之,在可能性会存在非常多的“也许”,有些甚至难以用语言表述。
顾景同选择这么做,心理原因应该相当复杂。
但是宋衍知道迟念从中洞察到了一种她非常讨厌的东西,懦弱。
足够了。
在顾景同母亲因为迟念的反应而放下心来,抱着事情尚有可挽回余地的心情离开后。
迟念出院,用符合她年纪和阅历的手段结束了这段有些过家家意思的初恋。
“你知道么?公诉那伙绑匪的时候,我作为证人出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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