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在后面答应着,燕瀛泽已经大步走下了楼梯,紫色的衣袍曳过地面,雪白的碎瓷片上面染着殷红的血迹。
“公主,你坐着等我,我去取茶点。”
白子羽快步朝着楼下走去,林越刚好走到了楼梯拐角处,白子羽叫住了他,“林公子。”
“国师有事?”林越似笑非笑看着白子羽。
白子羽递给林越一个小瓷瓶,“这是去腐生肌散。”
“给燕瀛泽的?”
“他的手方才流血了,烦请林公子帮忙包扎一下,他的伤口不易好,不要让他碰到水。还有,他旧伤未愈,不要让他再饮酒了……”
“你既然如此担心,为何不亲自去给他呢?”林越接过去把玩着手中的瓶子,问道:“你为何会这么选择?”
白子羽垂了眸,“林公子不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越一耸肩,收好药瓶,下了楼梯。白子羽细微的声音顺着人声鼎沸飘了过来,林越听得不甚清明。
他似乎说,“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……”
林越快步追上燕瀛泽,:“你走这么快做什么?”
燕瀛泽苦笑,“不快些离开,难道在那里看着他对李玉衡温柔有加吗?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杀了李玉衡。”燕瀛泽说着,不自觉握紧了右手,手心被瓷片划伤的地方,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啧。”林越道:“真没看出来,你竟然真是个痴人。手没事儿吧?人家杯子又没惹你,没事捏杯子出气干嘛?你要真是不痛快,你就直接去捏那个始作俑者啊……”
燕瀛泽沉了目光看过来,林越撇嘴道:“得得得,我不说了,你不是要去邀月楼吗?走吧,快点过去,我帮你看看手上的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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