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服,在满朝朱紫贵中,如同一抹刺眼的缟素,突兀得让人心惊。
面容憔悴,双眼红肿,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几分踉跄,仿佛一夜之间,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,苍老了十岁。
那份悲戚,那份哀痛,真实得让殿中不少官员都心生恻隐。
何岁坐在龙椅上,饶有兴致地看着。
啧。
瞧瞧这演技。
这表情,这身段,这恰到好处的颤抖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女儿被打入冷宫,是全家都被朕给烹了。
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。
可何岁,却从那低垂的眼帘下,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,饿狼般的阴冷寒光。
演。
接着演。
朕倒要看看,你这只老狐狸,能给朕唱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戏。
顾秉谦步履蹒跚地走到大殿中央,噗通一声,重重跪倒。
他没有哭诉,没有喊冤,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怨怼。
他只是用一种沙哑到极致,仿佛随时会呕出血来的声音,嘶吼道:
“老臣……叩见陛下。”
何岁面无表情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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