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了这深夜的寂静。
“御前侍卫,秦天,已在殿外候旨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颤抖。
“他说……幸不辱命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何岁放下密报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厚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。
一股浓烈的,混杂着风沙、血腥、汗臭与石灰的复杂气味,仿佛一头无形的野兽,咆哮着冲了进来,瞬间驱散了殿内安神的檀香。
秦天,大步踏入。
他依旧穿着那身象征天子近臣的三品飞鱼服,但这身华贵的官服此刻却像是一块破布,沾满了凝固的泥浆与暗红色的血渍,好几处都被利器划开,露出下面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。
他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起皮,仿佛在沙漠中跋涉了数十个日夜。
唯独那双眼睛,亮得吓人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的疲惫、未曾消散的滔天杀意,以及……一种浓重到几乎要溢出来的,三观被彻底颠覆后的困惑与自我怀疑。
他像一头刚刚经历过血战,却发现自己为何而战的理由无比荒谬的孤狼。
“咚!”
一个沉重的,用厚厚的桐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形木盒,被他重重地,砸在了光洁如镜的金砖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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