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倍的,名为“失控”的寒意。
是棋手发现自己精心饲养了几十年的棋子,突然跳出棋盘,反过来扼住了自己咽喉时,那种混杂着荒谬、惊骇与毁灭欲的绝对零度。
“呵。”
一声极轻的、仿佛牙齿摩擦骨骼的干笑,从阴影中传来。
顾秉谦缓缓地,一寸一寸地,从阴影中走了出来,踏入了那片惨白的月光里。
他的脸,在月色下白得像一具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僵尸。
那双平日里总是半眯着,仿佛永远在打盹的眼睛,此刻睁得极大,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狰狞的血丝。
他走到书案前,伸出一根微微颤抖的手指,蘸了蘸茶杯里早已冰凉的残茶。
然后,在光滑如镜的紫檀木桌面上,一笔一划,写下了两个字。
秦天。
写完,他看着那两个由水渍构成的名字,眼神中的最后一丝侥幸,彻底熄灭。
“他不是变了。”
顾秉谦的声音很轻,很飘,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幽幽传来。
“他……是一直在等。”
“等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,亲手把刀递到他的手上。”
“再亲手……把自己的脖子,洗干净了,凑到他的刀口下面去。”
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11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