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。”
“她会把她认识的每一个人比作一样东西。这本身是件很玄的事,她看人看事完全凭借直觉。”
“我不太懂。”
“我给你举几个例子。我母亲对我父亲算是一见钟情,因为她说,初见我父亲,就感觉他的身上有种松树的气质。她搞雕塑,松木恰恰适合做木雕。可她这样说的时候,并不知道我父亲叫什么。”
“那你父亲叫什么?”
“我父亲家起名喜欢用树名。我爷爷叫郁长柏。我小叔在春天出生,叫郁醒椿。我父亲呢,他在冬天出生,叫郁晨松。”他笑了下:“是不是很巧?”
施念惊讶到只有点头的份:“你母亲灵的都能去寺庙门口摆摊了。”
郁谋扯开唇角:“还有更灵的呢,一会儿再给你讲。”
施念乖乖点头说好。
郁谋继续刚刚:“郁家起名喜欢化用树名,可是到我这里,我母亲坚持给我起‘谋’字。因为我出生时不哭不笑,母亲尖叫着指着我说,我怎么生出个木偶人出来。对,她一直觉得我就是个木偶。说我从小到大的眼神非常冷酷,身上也没有人味儿。她很讨厌我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。”
虽然施念也时常觉得郁谋和其他人有种淡淡的疏离感,可是想到还是小婴儿的他被这样说,不由得十分生气:“刚出生能看出什么冷酷来啊?”
郁谋带着她席地而坐。两人靠着墙画对面的那扇墙坐着。地上铺着素色地毯,地毯的绒摸起来凉凉潮潮的。
“她那样说是有原因的。我母亲一直把自己比作啄木鸟。世人都说啄木鸟啄树是为了吃虫子,拯救树木。但实际上啄木鸟并不是什么益鸟,它会用有力的鸟喙啄食幼鸟的脑髓,也会降落在一棵没有虫害的树木上,把树啄死……认识她的人,若非特别熟悉,总会评价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。可她之所以选择雕塑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7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