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架地往家走,走到门洞口,郁谋突然停住,看施念:“对了,关于我们之前聊到的回老家领证的事……你想不想秋游?”
“秋游?”
“嗯。我跟领导请示出北京,后天晚上我们开车回老家吧。十一点走,第二天早上六七点到,当公路旅行怎么样?”
……
车子重新上路时,施念打了个哈欠。
“困了睡一会儿。”
郁谋说。
“我不,我们这是在秋游啊,我睡了你一个人开车很孤单。”
“那聊会儿天。”
“好。聊什么呢?你讲讲故事吧。”
郁谋想了想,“我没和你说过我导师吧。当时他出庭帮我作证。陈述十分钟,有九分钟都是在‘骂’我。”
回忆起当时,郁谋笑着说:“说真的,我从没有听过那样恶劣的‘贬低’。他说,在他的众多学生中,我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,但是论愚蠢我绝对排得上名次。我们组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,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紧张。他对我的懒和懈怠深恶痛绝,还为我放弃他提供的机会感到失望和不能理解……如此这般控诉了我好久。说得在场的人,包括我,包括法官,包括陪审团都瞠目结舌。”
“而后他说,就是这样的一个学生,他依旧有百分之百的坚持认为我是个高尚的人,我不会做出他们指控我做的那些事情。他这样说不存在长辈的疼爱,不是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偏爱,也不是因为有顶级天赋的人对同样有天赋的人的垂爱,更何况他觉得我的天赋不值一提……他这样说仅仅是作为一个‘人’的理智的判断和朴素的正义。这是他的原话。”
“直到那时我才明白,为何他从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极大的偏见和情绪,之前组里的所有师兄都同情我,虽然知道这个老头脾气不好,但是他对我的针对是史无前例的——他是在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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