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够变态!男的还喜欢含男的懒叫!』
(闭嘴...)
『就是有你们这种人,现在才会这么乱啦。』
(闭嘴...闭嘴...!)
『喜欢男人的懒叫,怎么不下辈子投胎去做女人。』
(闭嘴!闭嘴!闭嘴!)
亚留撑着想盖住耳壳大叫反驳的衝动,老人的辱骂没有停歇全塞进自己的大脑中。在回盪着尖嗓吼叫里,此刻就有个不协调的声音缓缓出现。
喀嘰。
像似鐘摆左右摆动的单节音,一次、两次、叁次...亚留知道那是悬掛在二楼的水晶吊灯。
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听见理应被老人音量盖过的细小杂音,没有眨动的虹膜里映出一道下坠的影子。在还来不及反应的同时,巨大物品碎裂声回盪在屋子四周。
乾枯的暗沉皮肤上插入大量金属碎片,因衝击而扭曲的黄金灯罩上喷溅了艷红的涂料,与地毯同色的水流正朝周遭蔓延开来。
早乾裂刺痛的声带无法发出任何惊呼声,也无力拭去波及到脸颊边的赤色水渍,只能任血红花海在瞳孔中狂乱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