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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扶着墙颤巍巍站身,声音越飘越远,最终跟着人影一起消失在了转角。只留下杜彧孤身一人,爱咋地咋地的模样。
又回到原点,杜彧望着他拐过去的侧影,停下的手指又开始反复敲起桌子。
住,还是不住。
他做决定向来很快。
于是几秒后他站起了身,反正陆寅柯家里也没别人,自己千辛万苦送他回来还不能住一晚上了?
住了!
客房也是黑白的简明风格,杜彧都怀疑一直在这种格式化的房间里呆下去会不会抑郁。
客房旁就连着一个卫生间,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还被包装袋封着的短袖,低头就拆。
显然,他并不是一个随手翻拿他人东西的人。但如果对象是陆寅柯的话,他把所有值钱东西顺走都难解心头之恨。
杜彧并没有设闹钟,第二天清晨,他是被杜悠六点一刻的电话吵醒的。
“努隔天莫灰啊?”她说。
杜彧踩着拖鞋翻身下床,他拉开窗帘,晨光暖洋洋洒进房间,把黑白两色都染得熠熠生辉。
“把嘴里东西吃完再跟我讲话,”杜彧站在窗边俯眺,“昨天太晚了怕回去打扰你休息。”
“哦哦哦,”对面喉咙一响咽下东西,“昨晚过得好哇?”
“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?”杜彧揉揉眉心,“不好。我跟他就是萍水相逢,每次看到这个人我就心烦。”
杜悠嚷嚷道:“不行!不许烦!我下周课就补完了!陆哥昨晚不还说要带我去游乐园吗!”
“人家口头跟你客气你还事事都当真啊,傻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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