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的恐惧。
于是陆寅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那是一个被钉在了三脚衣架上的人,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脱落,全身都是青绿色,两手被捆在衣架的分叉上,两脚被巨大的钢针死死钉在了墙里,眼部发青,嘴被细密的针线缝起。
陆寅柯扫了眼角落里的人,对于静态的摆设他并不觉得特别恐慌,只是杜彧实在抓得他有点疼。
“现原形了吧,”他安抚地拍了拍那几根手指,“这么怕的话我们回去?”
手指倏地收了回去,耳边是杜彧喘着气却故作镇定的声音。
“回个屁,继续。”
陆寅柯耸耸肩尊重了他的决定。
“那你怕了就抓住我。”他说。
杜彧不回他的话只是侧耳倾听起什么,那是高跟鞋砸在地面上特有的声音,两声有着微妙差异的叩地声来回交错着,在封闭的空间里产生层层叠叠的回音。
陆寅柯当然也听见了,于是两人向着声源摸索前进,期间杜彧一直紧张地扭动着脖子不停回头向后看,仿佛只要片刻疏忽就会有什么出现在他身后。
中间两人还走过了一架会自行弹奏的钢琴,从夹缝中突然探出头伸出手的带着呐喊面具的老巫,直到终于看见一条老旧的木梯盘旋向上,木制扶手像是被油泼过一般润泽。
杜彧试探着踩了上去,木梯咯吱作响。
这似乎是一声警告,告诫着二楼所有的生物:客人来了。
咚咚的敲击又开始萦绕,还有发条被拧动的嘎达声,八音盒水晶般空灵却又间断的音节一个个弹跳了出来,像是鬼魅的死亡之音。
杜彧走在里面,陆寅柯走在外面,两人并肩爬上了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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