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面前虽然也经常笑,也是发自真心的笑,但无论如何掩饰似乎总有一丝勉强,好像是特意为了让自己不必担心才微笑一样。
但是今天,杜彧回想了一下,他有多久没见妹妹笑这么灿烂了?就像是整片花圃里最舒展的那朵向阳花,一副只要有阳光就不惧凋零的模样。
是因为游乐园还是因为陆寅柯?
前者太浅,后者又太无理,难道是因为那人弥补了自己作为哥哥的一些缺陷吗?
杜彧思索的同时杜悠也在悄悄打量,她终于觉得自己的哥哥活得又像个青春朝气的大学生了。
她清楚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,从来都再清楚不过。
生活的重担总把他压得喘不过气,现在据说还在那个叫“和我说”的软件里打工。她绝没有歧视的意思,但那个软件里毫无疑问充斥着负能量。
她觉得自己哥哥仿佛就像一卷纸,不论纸质再优,价格再昂贵,被人抽着抽着,终究会迎来只剩空洞躯干的那一天。
她知道哥哥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家庭的不幸,他太早就把一切扛在了自己身上。
床头那张泛黄的合照里,即使缺着门牙却仍然小灯泡一样笑着的哥哥早就不见了,而被指尖磨到发白的父母却永远停留在了那里。
她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,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冷漠,而是隐忍,是为了涅槃而对生活的屈服,但从来不是认输。
她的哥哥就像只刺猬,怀抱柔软但身后全是钢针般的硬刺。一只小小的刺猬也想变成铜墙铁壁企图刀枪不入,任谁都知道这是个笑话,但精明如他却一直在不断践行着,筋骨却早因一直的蜷缩而拉伤大片。
除了自己,杜悠多想再有个人能不畏尖刺、不惧流血地扒开那只刺猬团起的手脚,用笃定而坚韧的语调告诉他:你只是只刺猬,你不是神,你可以依赖别人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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