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手已经凉了,炽热的心脏不再跳动,余温渐渐消逝在尘埃里。
杜彧和陆寅柯站在门外并不走进,他们越沉默,阿虎的哭声便越发鲜明。
这间屋子进来就是厅堂,厚重的木门还配着插销作锁,销是块沉甸甸的木头,把销往里一推,大风也吹不开。正对门的墙上贴着幅挂画,色彩已经掉得差不多了,但隐约还可以分辨出是幅松鹤延年。
木桌的塑料小碟里还摆着花生和柑橘,墙上的年历正翻着今天的日期。陆寅柯凑近了看,下面两行小字上写着:宜嫁娶、祭祀、入殓、安葬,忌移徙。拿指尖从上面按过,仍平静无波的心绪让他焦躁地皱起眉,他明明知道是该沉重才对。
这里的房子顶都很高,明明是两层的格局,却只用房梁接起。屋顶有片瓦掉了,应该是刻意为之,因为有玻璃填补了空档。苍白的日光从那片玻璃投射进阴冷潮湿的屋内,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打下些许光影。
杜彧追随着光,探出一只脚,于是光在他的鞋尖流动起来。
一只灰黑条纹的猫突然从房梁上轻巧地蹿了下来,它歪头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,又蹿上另一端的房梁。
门内的哭声没有停歇,少年的嚎啕与妇女的哽咽混杂在一起。门外是两个沉默的过客,他们无权踏足他人的世界。
“你说,这人怎么就能这么脆弱,一个跟头就给摔没了呢?”陆寅柯坐在条凳上低头剥花生,脆壳和红皮被他轻轻碾碎了撒落进垃圾桶里。
杜彧撕开一颗玉米糖含进嘴里,是硬糖。他用舌头卷着,口腔的高温将它融化成甜腻的糖水,顺着舌根滑进喉咙里。
“人老了,更何况磕到的是脑门,当时就昏迷了,走得很快。”
“我在日历上看到今天宜安葬,她不会是……”
“陆寅柯。”杜彧淡淡地喊住了他,语气并不严厉,似乎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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