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出口的问句,仿佛刚才的沉重并不来源于他。
他和杜彧离得是那样近,近到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捏了身边人的胳膊,一片冰凉。
“哎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?怪不得刚才走那么急。”他边说边扯过杜彧一只胳膊强硬地塞进了自己怀里,头也直接枕上那人肩膀,像个小媳妇一样窝了过去,“快用我炽热的怀抱来融化你冰冷的身躯。”
“嗯……还有内心,主要是内心。”他巴巴地补充道。
陆寅柯的胸膛很温暖,比小恐龙还要暖上许多倍。这让生性体寒的杜彧感到一丝疑惑,怎么会有人能这样温暖呢?
就像银河系中央,那个被众星环绕的,巨大而又炽热的气态星球。
是刺目的光,是灼人的热,是涌动的生命。
但他又像几万光年外,那个深不可测的黑洞。
不但自己沉溺其中,还制造了光的囚牢。除了吞噬,就是陪葬。
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
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缠着自己不放?
自己究竟是自作多情,还是确实被需要?
杜彧没动,陆寅柯也没动,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许久。
许久,到底是多久呢,杜彧也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陆寅柯的几缕发丝毛茸茸地蹭上了脖颈,鼻尖也抵在了自己的肩窝里。呼出的气息若有若无摩挲起皮肤,是带着暖意的痒。
“你身上有股香味,”终于,那人抬起了头,下巴磕上肩骨有些生疼,他侧着脸看向杜彧圆润的耳垂,“是喷香水了吗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些微闪避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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