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地从眼前划了过去。
简陋的校园,碧蓝的天空,破旧的小三轮,满地西瓜从这头滚到那头;还有阿虎的笑脸,陆筱鸥的泪水,专注的眼神,奔跑的身影……以及最后孩子和队员们的大合照。至少在那些照片里,他们没有想过离别。
听众被杜彧的演讲感染,都隐晦地用纸巾擦起眼角,或是徒劳地强忍起泪水,宁愿僵硬了肌肉也不愿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善感,似乎这是件多丢脸的事情一样。
但正是这种让一些人觉得丢脸的行为,在另一些人眼里看来却是奢望。
时至今日,陆寅柯仍然不曾哭过。他虽然仔细观察学习着他人的一举一动,却依然是漠然的,也无法共情。
但与往日有所区别的是,他颤抖了。
当杜彧在台上以平淡却温和儒雅的声音说出“火车鸣着汽笛消失在了纯粹而深邃的黑暗里”这句话时,他听见那一惯冷静自持的声音里似乎产生了一丝颤抖。
于是他竟也产生了一丝颤抖。
刹那间,他想到了田野,想到了星空,想到了曙光照耀的地平线;也想到了密不透风的活动板房,想到了临别的纸条,想到了那个瘦弱却固执的女孩陆筱鸥。
她捏熊时是别扭的,折纸时是得意的,跺着小皮鞋哭喊时是丑的,却又因为天真纯洁而那样美丽。
他不知道那个高傲又羞怯的小女孩在城市的学校里过得怎样,是否能和家人同学和睦相处了,是否还一样拒绝着好意,又是否拥有了朋友。
他想他大概是会记住她的,或许是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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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是优秀啊!主席你太厉害了!都是你讲得好!”刚一结束,韩文涛就用一种无比狗腿的方式舔了起来,“所以主席你看,为了庆祝支教项目圆满成功,要不今晚……咱们去团建吃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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