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了随风而去的飞灰,连一星碎屑都抓不住。
“杜彧!杜彧!”
他在猛烈的摇晃中虚弱醒来,隐约觉得自己眼角黏黏糊糊睁不开,整张脸似乎都高高肿胀着,浑浑噩噩间只能听见舍友如同水面波纹般扭曲的呼喊。
“你他妈的发烧了!头好烫!上午的课别去上了!要我陪你去医院吗?!”
发烧?
他明明已经好几年没发过烧了。
也是,要不是发烧,他怎敢梦见她。
支着自己脱力的身体疲乏地靠上床头的柯基屁股,杜彧眯起眼睛看向抓着他床沿探出一个头的黄海鑫。
“……不用,你上课吧,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你自己可以?!”黄海鑫夸张地惊叫起来,“你烧糊涂了吧?你这叫可以?!我只摸了一下都觉得你发高烧了!”
“不行……你们今天上午要做pre的,少了人是要扣分的……”他垂着眼梢摆起手,唇色苍白,干裂的褶皱像几道道弯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