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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自己这个状态,也只能打车了。
“39.2度,发高烧不知道挂急诊吗?”医生开始低头写病例,嘴里骂骂咧咧,“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,一点常识没有。”
“单子给你,去挂水。”他透过玻璃瓶底一般厚的镜片打量起杜彧,“一个人来的?最好找个人接你回去,神智不清的,出了事怎么办?”
杜彧接过单子,迟疑了几秒,没答后面的话,而是用侥幸且试探的语调问道:“……能不挂水吗?”
在医生的逼迫下,杜彧最终还是拿着单子进了输液室。
他能一个人来医院,忍得了孤独,受得了无助,却怕打针。
其实他每次体检抽个血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,但同伴都不知道。只能看他从撸起袖子到用棉花压住手指,全程云淡风轻面无波澜,似乎心脏都没多跳一下,还觉得怪厉害的。
但就跟坐过山车玩鬼屋一样,都是装的。
只有打针的小护士会在绑橡皮筋的时候安慰他两句,但也不知道是在例行公事还是有所察觉。
这次也一样。
真他妈的疼啊,他因为血管太细还被多扎了两次,真他妈的疼啊。
他窝在输液室的椅子上迷迷瞪瞪地想。
赶紧好起来吧,他可不想再挂第二次水了。
吊水一滴一滴落进变速管中,他也开始晕晕乎乎打盹,头一点一点往下沉去,输液室的喧杂对他来讲似乎不值一提。
就在他即将陷入昏睡时,手机的震动却搅醒了他的安宁,他甚至被吓得动弹了一下戳着吊针的左手,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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