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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彧仰头看了看自己的输液瓶,只要最后薄薄一层水线下去,他就能离开这个白花花病恹恹的鬼地方了。
他在陆寅柯走到自己身边时伸出手,冰凉干燥的手掌搭上他的手腕,将他拉向了自己身旁的座位。
“一件小事而已,至于这么生气吗。”他边用拇指安抚性质地摩挲他腕骨,边用略带歉意的语调悄声说道,“你最近太累了,我不想打扰你补觉。”
“小事?发烧三十九度二是小事?!”陆寅柯睁着爬上腥红血丝的双眼瞪向他,却反手把他冻得硌人的右手团巴团巴握进了掌心里,就像一只吞了蛋的蟒蛇,“那我敢问你,对你来说什么算大事?难道住院才算大事吗?!我看在你眼里就没有大事!更没有要麻烦我的事!!”
“如果是你!无论是半夜两点三点四点,不管是才睡下还是沉眠里,我都会立刻赶到你身边,你知道吗?!”
杜彧分明没觉得自己理亏,却莫名反驳不来,只好妄图将心比心:“可你发烧了也不会让我陪你来医院啊?”
可他没想到,对方不仅对答飞快,还特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。
“我会啊!别说是发烧了,我就算是感个冒,都巴不得拉你来医院陪我装可怜!你自己想想是不是?”
杜彧仔细一想可能还真是,只好乖乖闭上了嘴。
陆寅柯皱着眉头隔空看向他贴了几道胶带还插着紫针的左手,鼻间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,悻悻的神情逐渐演变为更深层的失意与疼惜。
“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依赖我一点,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他的声音喑哑下去,语调艰涩,宛若一团拨不开散不尽的浓雾,“一个多月了,你还是不需要我。”
“杜彧,你到底,什么时候才会需要我?”
“你能不能自私一点,多为自己考虑考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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