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又被好多琐事占用了时间,就更没精力想了。现在他一下成了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病人,还接连经历了下午跳楼和晚上回忆两件事,看见了陆寅柯微妙的情绪反应,这让他不由自主回忆起以前的一切可疑迹象来。
他的倾诉者我好帅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感兴趣的人是在六月九号,正好是在陆寅柯生日——自己加上陆寅柯好友的后一天,那天他确实跟陆寅柯在第一次碰面时就发生了不小的摩擦。
再加上家里做客一类,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,但无奈证据实在太少,巧合可能性又太低,便自我否定了。之后关于小说问题的讨论,杜彧其实试探过一次,但始终只是怀疑,不能下论定。
他终究是怕陆寅柯情感缺失的,他不希望这样的情感障碍会发生在恋人身上。
而且缺失了情感的人,真的能喜欢上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吗?
他虽能察觉到陆寅柯的笑脸有时是装出来的,却并不觉得他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装出来的。
可一个情感缺失者所拥有的喜欢,是会更炽热浓烈还是转瞬即逝?
杜彧不能想这些。
他一想到这些就会止不住地担心。
于公,他不希望陆寅柯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缺爱的环境里,不希望他用艳羡的眼神追逐别家的幸福,不希望他从没体会过世界的善意,不希望他对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;于私,他不希望陆寅柯对自己的喜欢是试探的,不希望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短暂的,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爱在心口难开。
虽然后三点他暂且没感觉到,但这不妨碍他担心。
他和陆寅柯终究是不一样的,他很被动,不想去尝试那么多新奇的体验。如果陆寅柯硬把他拉进这个坑,过一段时间自己却跳出去了,那他就只能站在坑底仰望他离开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