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生存味道的词语。
但不知为何,当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从陆寅柯嘴里倏然跃下时,他却猛地想到了生活。
一个有杜悠,有陆寅柯,同时也有自己的生活。
这是从未有过的。
而且似乎,有些贪心了。
“饿了,”他于是走进电梯,数字1被他按出了白亮的柔光,“去吃烧烤吧?”
他们就近找了楼下一家烧烤摊,老板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新疆人,跟店员讲的也都是叽里咕噜的新疆话。他正拿着扇子在烤架上扇风,黑红的炭火烤出极其明暖的色彩,滚滚浓烟顺着排气管逆风而上。
这家店面不大,但胜在干净。杜彧甚至都能想见盛夏里外面码上一排桌椅,打着五颜六色遮阳大伞的场景。女人们会换上吊带短裙,扎高头发;男人们则穿着裤衩,拖上凉拖,裸起满是腿毛的双腿。但最终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捶着桌子拍手顿足,啤酒也是大口大口灌下去,圆润的绿玻璃反着光,晶莹透亮。
他突然想念起夏天。
那时的体温也更加炙热。
“想什么呢?”陆寅柯用铅笔戳了戳单子,“我点了这些,你看够不够?”
杜彧恍然回神,撑着下巴从他手里抽出铅笔转了两圈,最后在啤酒后面的框里打了个单勾。
陆寅柯凑近一看:“就一瓶?你怎么这么小气?”
“为我的人身安全考虑,可不能包庇司机酒驾。”杜彧又转了两圈笔,把单子往他身上一拍,“送过去吧。”
“那你就一瓶都不该点,这样做也太狡猾了。”陆寅柯虽然这么不满地嘀咕着,却还是顺从地把单子递给了老板,而且俯身就从箱里拿出一听啤酒磕上了桌,“但我没觉得你喜欢喝酒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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