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瀚海露齿一笑,指着陆寅柯就气抖抖地说:“真你妈干得好。”
陆寅柯东道主般随意地递过一杯度数极高的:“愿赌服输,请吧。”
杜彧算看懂了,这游戏凭的无非就是果决的态度和诈唬的本事,摩拳擦掌地也要加入。
但他实在有些太冷静了,即使玩嗨了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连诈唬的基础都直接省了,看上去就觉得说什么都对,更何况下家还是陆寅柯。
虽然他在新手里已经算是矮子里拔高个了,但新手终归还是新手。有时候明眼看上去就不能接的,还是会接上。这时陆寅柯就护着他,替他接下去,再被韩瀚海嘲笑着灌酒。
这么轮了几把杜彧也明白了,有风险的都不再豪赌了,虽然自己也喝了几杯,但也暖烘烘的。
周围的喧闹也是暖烘烘的,跳脱的好友也是暖烘烘的,身边的恋人也是暖烘烘的,一切都是暖烘烘的。
可能是喝酒上了头,不知怎的,竟有些想哭。
但他没哭,他笑了。
水中的涟漪终于被鸥鹭点醒,他高举着手臂,声音也振奋了起来:“九个六!”
……
韩瀚海吐了。
没顶住,几个人轮流灌他,去厕所惨兮兮地吐了。
但上战场总要中几枪,斗酒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,都病恹恹地枕在了沙发上,小木桌一片狼藉。
虽然都是满身酒气,但好歹也臭味相投了。陆寅柯拥着杜彧,几人舒舒服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。
他们谈到了未来,谈到了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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