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织金锦武袍,我也想要。”
“……所以?”岁行云还在发懵。
李恪昭将那套短褐掷回飞星怀中,淡声嘱咐:“我拿一套没穿过的新衫同你换,等着。”
语毕招手唤了远处一名小僮来,吩咐去南院取一套自己的短褐来。
飞星气得想喷他一脸血,追在他背后叨咕叨咕地念:“公子,您这就不义气了吧?我难得有机会……”
“闭嘴,”李恪昭回头就是一记眼刀,又瞟向怔在旁侧的岁行云,“她一个小姑娘,穿男子旧衣,你觉得合适?”
“您堂堂一个公子,又不缺好衣裳,为什么非得同我争?”飞星挠头,不甘不愿地嘀嘀咕咕。心中疯狂顶嘴,那穿你的就合适?你不是男子?
李恪昭冷面正色:“我堂堂一个公子,想争就争了,还需向你细禀缘由吗?”
为什么要争?这可真是个好问题。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。
第14章
世人常有误解,以为戎马者多鲁勇、头脑憨直,不善察言观色,遇事往宁折不弯。
可事实上,越出色的将帅之才越擅于无声处听惊雷。更擅迅捷反思并承认错处,果断调整自身言行以求与环境大势相融。
若无过人敏锐与圆滑机变,如何在风云瞬变的激战中带领部属同袍们胜而求生?
岁行云上辈子虽远未到一军统帅的地位,但她是有实战经验的精锐之师先锋小将,毫无疑问是个擅于求生之人。
接过李恪昭的衣衫,岁行云拘礼道:“问飞星借衣衫,是行云考虑欠妥,请公子宽宥。初时只顾着事急从权,又自觉与他同为公子下属,便是同袍伙伴,坦荡荡借个衣物来穿不算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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