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叶冉随手从旁抽了支草芯叼在口中:“不曾。那不是玩物丧志的游戏么?”
“公子是否玩物丧志之人,叶大哥应当比我更了解。月底还有大局,到时你可亲自去看看,”岁行云咬牙,艰难承受着头顶水缸的重压,小腿肚隐有抽搐之感,“这时我怕讲不清……”
叶冉笑出一口大白牙:“我看你是怕说多了话要站不稳了吧?”
知道你还问?!果然禽兽。岁行云心底腹诽,却并知他用意何在,对他就此多了几分亲切感。
从前军中训新兵,老油子教头们都爱这么做。
偏要在别人艰难苦撑时在旁问些不着四六的话,看起来是刻意作怪,实则在帮助新丁稍稍分散心神,如此不知不觉就能撑得久些。
“方才你进来时,见飞星未随公子进宫,是替公子担心呢?”叶冉将草芯尾端咬得扁扁的。
“是。”岁行云从牙缝中迸出一字真言。
“为什么?”
勉力支撑好半晌的岁行云已开始两眼起雾了,但上辈子四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已刻进骨血,只要主训教头未下达停歇指令,抵死也得扛下去。
见她不答话,叶冉催促:“问你话呢。为何担心公子?”
这还能为何?若李恪昭有什么差池,她在这世道就很难寻到机会,而后世的进程也可能大乱啊!
当然,这话没法说。
岁行云一口银牙险些咬碎,分神挤出个答案:“他若有差池,我也活不成了。”
叶冉点点头,总算将她头上水缸取走。
“我说你这小姑娘,好好的夫人不做,却偏要做下属,原来竟是欲擒故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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