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成瓷做的,稍稍使力碰一下就酸胀苦疼,近来夜里她躺平后都不敢翻身。
如此滋味,于她来说可当真是久违了。只有上辈子孩提时初学武艺那会儿,才有过这般弱小、可怜、狼狈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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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行云不便透露府中西院之事,只能言辞闪烁地说“身上哪儿哪儿都苦疼”,卫令悦这位成婚五年的美娇娘理所当然就想歪了。
两人进了卫令悦提前订好的二楼雅阁,无闲杂人在旁,说话自在许多。
“我之前就奇怪,你闹那样大动静,为何却只被罚跪一上午。原来是因‘那位’对你爱不释手之故。”
卫令悦拎了小瓷壶斟茶,唇角勾起坏笑,嗓音倒是温雅低柔的:“不过话说回来,虽新婚月余尚在兴头上,可这也未免‘爱’得太过深了些吧?瞧你都快成碰不得的瓷娃娃了。回去与他说说,怜惜着些。”
岁行云是接过茶杯才明白她言下之意的。
“悦姐你可别瞎说啊,我和他清清白白。”说着捏住自己无端发烫的耳垂,略别扭地揉了两下。
卫令悦笑嗔:“我信了你的清清白白哟!”
这事岁行云没法解释,只能窘迫认栽,赶紧换个话题。“你怎知我被罚跪的事?是前几日飞星告诉你的么?”
“飞星?你是说我买蜜烧鹅时遇见的那位大胡子小兄弟?”卫令悦见她颔首,便笑着摇摇头,“怎么会?自缙六公子质蔡以来,贵府一向被称作‘铁桶’,谁能从你家府上的人口中探到消息才有鬼了。”
一则李恪昭为人洁身自好,从不在外拈三惹四,这就避免了如素循与薛国公子那般,因风流债而被人抓住把柄送些女探子进府。
二则他治下有方,府中人全都向着他,口风紧,警惕高,府中事从不外传半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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