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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缙、薛、苴三国皆与蔡国有所接壤,又同为五大国之列,接来从这三国中挑选倒霉苦主,那是顺理成章之事。
时局已到即将图穷匕见之际,身在仪梁的三国质子如闻丧钟,谁能当真坐得住?
所谓质子,无非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人质,性命全系于两国邦交走势。
两国交好时质子或可富贵闲逸、浮生安乐;一旦交恶乃至开战,不但有客死异乡之虞,甚至会死无全尸,还没个葬身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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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至微醺时,最易打开人的话匣子。
李恪昭平常不惯敞开心扉,甚少口若悬河与人闲聊。可今夜却一反常态,大大方方将藏在心中的许多秘辛分享给岁行云。
连岁行云提到薛公子府二夫人那件事,他也耐心替她拨开迷雾,道出了此事中她所不知的更深层真相。
待他说到口渴,拿了酒坛子去喝,震撼不已的岁行云才抱头猛抠脑壳。
她并非遇着事就大惊小怪之人,实在是李恪昭所揭开的另一层真相,远比她白日里以为的更加残忍。
她太过不可思议,都忘记对李恪昭使用敬称了:“你是说,薛公子府那位二夫人的事,消息之所以外泄,并非百密一疏的缘故,而是薛公子刻意为之,甚至推波助澜?!”
“你只需脑子多转两道弯,显而易见,不是么?”
李恪昭左肘支在膝头,右手食指轻点自己额角:“他对自家二夫人都舍得痛下杀手,为何不对那两名婢女斩草除根?”
薛国公子留那两名婢女一口气,将她们丢出府,不过就为借她们之口将风声放出去。
陷入混乱的岁行云将头发薅得乱糟糟:“不对不对。事情传出去对他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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