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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入昏睡前,她依稀感觉唇上有轻柔异样,如蝶浅酌花朵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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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秀左手端着药碗,右手捏着一瓶外伤药膏,站在虚掩的房门口呆若木鸡,直愣愣瞪着那道门缝。
这几日随着司金枝等人陆续苏醒,大家在背后已与明秀嘀咕好几回:那位深居主院一年多的可怜夫人,既没在六月里随老大夫他们那批一道被送走,也未在立秋当夜出城的人中间。
或许成大事者对夫妻之情不看重,又或者是因那位夫人乃蔡国人,所以才在生死关头被舍弃。
但此时在大家心中,李恪昭毫无疑问是个值得追随的好主公,却绝不算个好丈夫。
明秀两手紧了紧,目光渐渐坚定。
行云是她朝夕相处又共过生死的伙伴,她不能眼睁睁看行云步夫人后尘。
须臾后,李恪昭开门而出。
乍见明秀在外,李恪昭脚下一滞,眼底掠过几许狼狈尴尬。
明秀缓缓垂眸,深吸一口气,轻道:“公子,行云出生入死,绝不会是想成第二个夫人。”
死就死吧,便是被杀头也要说。
“哪来‘第二个夫人’?”李恪昭敛神,绷着冷脸道。
“既并未打算娶她,那您方才还偷亲……”明秀才略扬声,就被他的如刀冷眼压得喉间发紧。
事已至此,李恪昭无端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理直气壮来——
“亲了明媒正娶的夫人,算‘偷’?”
第46章
李恪昭命绕道至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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