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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昭望着她翻箱倒柜的背影,
缓缓闭目,
心中疼得厉害。
她的欢喜绝非作假。只是“被需要”,
她便心满意足。
这几个月他从未阻挠她出门,
她却哪里都不去,是因哪里都不需用她吧。
好像从一开始,她就是强者姿态。并非面容身形,而是心。
悍勇从容,决断利落,敢于担当,惯顾全大局。这性子像极叶冉,又比叶冉少几分世故圆滑。
从前在仪梁时,李恪昭与叶冉是谈过岁行云这点古怪的。那时叶冉就说,她不但像打过仗,更像领过军但并非高位的小将领。
昨夜她梦中泣不成声,模糊呓语中,李恪昭只听到一句:热血铸墙,固若金汤。
他在黑暗中轻轻拥着她,冥思苦想了一整夜。
若这就是她从前所受的教化,那要什么样的夫子才教得出如此勇毅豪情的胆魄?
若他昨日没看错,她在白玉瓜上雕的那位夫子,是一位女子。
放眼当今世上,除他名下并无女将。可岁行云昨日极其笃定地说,她的夫子是山地战翘楚,无援军无补给,以少胜多还能打出一比十的战损。
莫说女将,当世若有哪位将领有如此战绩,只怕早就惊动各国君王争抢了。
想起岁氏神巫说过,岁行云见过他所期盼的盛世,李恪昭心中隐隐有个念头,却又觉太过荒谬,本能地回避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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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行云背对着他,捧着挑好的衣衫嘀咕道:“奇怪,我眼睛怎的有些肿?”
“哭了一夜,能不肿?也不知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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