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苴国多铁矿,冶铸工艺为当世顶尖,天下最好的兵器皆出自苴匠。
无咎稍作沉吟,笑了:“尊夫人当真与众不同,珠宝美玉、胭脂水粉确是哄不好的。”
“她确是与谁都不同。”李恪昭遥望江面,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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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无咎后,李恪昭跟在岁行云身侧,在码头的临时集市上晃悠了一阵。
他们二人今日衣衫都尽量低调,看起来就是一对家境不错的年轻夫妇而已。
岁行云天生是个“见人自带三分熟”的德性,跟什么样年纪的摊主都能聊上几句。
“……我是听说苴国在打仗,都一年有余了吧?既你家就是杜雍城的,那如今岂不是有家不得归?”
岁行云半蹲在一个售卖酒器的摊前,与看摊的小少年攀谈着。
小少年言行举止斯斯文文,却肤色黝黑,显是家道中落后很吃了一阵子苦的模样。
“不瞒夫人,哪是有家不得归?我随叔父逃出城时,杜雍已是半城废墟,没家了,”小少年抿唇,低下头去,苦涩笑笑,“此番途中听闻屏城接纳各国流民,叔父才说来探探风。夫人是屏城人,可否指点一二?屏城郡府当真允异国流民在此安家么?”
“那自然是允的。官府年初就张贴榜文了,”岁行云转头扯了扯李恪昭的衣袖,“对吧?”
“嗯。详情可去副丞府问询。”李恪昭言简意赅。
他脸色着实不亲和,小少年不敢直视,只小心掀起眼皮觑向岁行云:“敢问夫人,听说在此安家需先交保费,不知是多少?”
岁行云挠头:“这我也不清楚。”转头又去看李恪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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