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做不许说”的别扭性子,甚少自在地将情情爱爱挂在嘴边说穿。
五月里追问岁行云来路的那个夜晚,他在黑暗中坦诚自己对她的爱意,说出的那番话已是他的极限。
此刻岁行云这般直白,让他陡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要点脸。心爱是心爱,却并没有‘心爱极了’这回事,”李恪昭耳廓微红,面无表情推着她的肩往柜子那头走,“取你的衣衫,沐你的浴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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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丑时,李恪昭如常醒来,轻轻掀被欲起身,却又一如既往地惊醒了岁行云。
她昨日完成了对团山屯军的初次稽核,算是暂忙完这阵,可在家中稍事懒怠几日,自无需像李恪昭这般早起。
“你这就要去府衙了?”她嗓音慵懒绵软,糖砂磨过似的。
“真难得,竟没发脾气。”李恪昭在她额角亲了亲,依依不舍地下了榻去。
岁行云迷迷瞪瞪拥被坐起来,靠在床头觑着他,含笑咕哝:“昨日与明秀打得累极,夜里又……唔,没脾气了。”
她忙了将近三个月,前些日子又宿在营地未回来,昨夜李恪昭是真叫她透彻明白了什么叫“小别胜新婚”。
“你接着睡,”李恪昭唇角轻扬,“对了,公仲茂姐弟俩随无咎过来,会在客院住上几日,你不必特地管他们。无咎走时会一并带走的。”
他从床前架上取过衣衫,口中又道:“若那小子惹人厌,你打他一顿就老实了。”
岁行云没好气地轻嗤一声,眯着困倦的眼直发笑:“就那小萝卜丁似的身板儿,我一巴掌下去他就得成萝卜糕。到时你舅父不同我拼命才怪了。”
“打死算我的。”李恪昭一边着衫,语带怂恿地给她壮胆撑腰,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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