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青砖灰瓦、红墙彩顶全覆薄素,满城寂冷。
寅时,太子府响起送魂哀乐,太子李恪选,薨。
虽是意料中事,李恪昭问讯后还是懵了片刻。
因李恪选为元后所出,李恪昭为继后所育,两兄弟间虽不亲近,但关系与旁的几位兄弟隐有微妙不同。
只是彼此冷淡,偶尔较劲,却从不是敌人。
看着李恪昭发怔的模样,岁行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抿唇无言。
缙国王族丧仪从简,即便贵为太子,也只停灵三日便入土为安。
做为协助君王理政的太子,李恪选并非毫无作为,旁的不说,就“王族丧仪从简”这一条,便是许多年前他自己提出的。
太子离世对卧病的缙王无疑是沉重打击,李恪昭每每进宫问安,都能明显看出近侍们的神情一日比一日凝重,料想是缙王的情形不好了。
元月十七,伏虎匆匆来禀:“三公子昨日见了靳寒将军的小儿子。”
李恪昭无言,冷然勾唇。
岁行云单手叉腰,吐出一口浊气:“那只怕靳寒手中的王城卫要动起来了。”
李氏兄弟之间,终究还是要走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?
伏虎禀道:“叶冉将军命团山屯军出动半数,由叶明秀率领,正在赶来的途中。花福喜率岁都司名下精锐三千,昼夜兼程强行军在前,今晨已抵达王都城下。卫朔望、无咎随花福喜一道……”
过去一年里,岁行云对名下那三千精锐的训练,远比司金枝、叶明秀的团山屯军要苛刻得多。
她是严格按照上辈子在戍边军前哨营的诸项准则来练这三千人的,可以说,只需假以时日,他们就会成为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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