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长买房子,尽是些傅宣燎先前从未想过、现在却也蠢蠢欲动想去想的事情。
听说他办完事就要回浔城,高乐成疑惑地问:“他那便宜姐姐已经铁窗泪了,良心被狗吃了的养母和老师没个十年八年也出不来,连那畜生不如的亲生爹也落了个老婆儿子带着财产跑光光的下场,还有什么事要处理?”
车拐了个弯,进入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,向上绵延逶迤,没入幽深山林之中。
傅宣燎对着电话简短回答:“处理过去。”
冬日的风将道路旁常青的杉树吹得哗哗作响,下车时,傅宣燎回头看一眼来时的路,想着昨晚时濛说的“回头”,不由得加快脚步,想着早些回去。
这是一片坟地,依山傍水位置极佳,据说最偏的位置也能卖到七位数。
抛开金钱不谈,每个矗立的墓碑背后都是一段不同的人生故事,傅宣燎面前的这座也是。
这是他第一次抱着坦然而平静的心情来到这里,因此看到墓碑上的名字,他脑袋里有一瞬间是空的,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似的。
其实本来也不必说出来,不必跑这一趟。
但是傅宣燎认为需要给时濛、给自己一个交代,如果不当面说,便显得不够坚定。
就当他赶个潮流,也追求一次仪式感吧。
傅宣燎记得自己上次来到这里,由于怀着“变心”的愧疚,连正眼都不敢看。而现在,他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,只觉得这面容越来越面生,早就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。
或者说,正因为他以前见到的是假象,所以当真相来临时才崩塌得那样快,那样彻底。
换个角度想,应该感谢躺在这里的人,让他最后的一丝愧疚烟消云散,缚在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,得以重新拥抱自由,审视自己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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