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尽管那位管得很多的特助先生明确表示,这是他为熟睡中的路星河盖上的,但路星河的直觉告诉他,这个男人在说谎。
林有匪一定醒了,他从来不会允许其他男人在他熟睡时接近,哪怕是为了盖被子。
他一定不会这么狠心,哪怕是争吵最严重的上一次,林有匪也没舍得离开他超过三十天,可现在,他却已经整整昏迷了好几个月。
怎样的梦才能让他这么恋栈?
他该醒了啊。
他难道不知道,他正在等,等他醒过来,跟他一起回家。
第230章
沈听中途转过一次院,
从楚秋白任职的医院转到了环境更好的和慈。
尽管他本人在转院时,想办的其实就是出院手续,但资本家以伤口尚未完全长好为由拒绝了他的出院要求。理由十分充分:就连只不过摔断了一条腿的陈聪都还拄着拐杖呢,
伤筋动骨尚且要一百天,
更别说全身换了三四次血的危重病人。
暴躁龙在得知这个说法时,举着拐杖表示不满:“什么叫‘只不过摔断了一条腿’?老子的腿不值钱是吧?”
潘小竹在一旁和风细雨地劝:“陈队,
我ballball(球球)你有点自知之明吧!你的腿和沈队的腿,
在楚哥眼里能是同一条腿?”
她这话说得客观又公正。楚淮南对待沈听的态度像对待一块差一点儿就给摔没了的罕玉。人家连住院的时候都恨不得要睡一张床,不分昼夜地亲自守着,
生怕眼睛一眨稀世宝玉就又会有别的闪失。就你这破铜烂铁、平平无奇的一条腿也好意思和人心上人的比?脸呢?
面对这样光明正大的差别待遇,
作为“云泥之别”中泥的代表,
陈聪敢怒不敢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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