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的顺着泪痕碾淌,冲化了脂粉,模糊了妆容,看上去甚是狼狈。
温贤拉着她一直走到松柏荫下的僻静处,见她哭得泪人儿似的,边给她擦眼泪,边柔声安慰道:“瑟瑟,别哭,这事不是你的错。”
这话非但不管用,还让瑟瑟哭得更厉害,单薄纤细的小身板哭得一颤一颤的,像临风飘摆的落叶,要把长久以来积攒的伤心凄郁都哭出来。
温贤实在无法,喟叹了一声,道:“其实爹也挺想哭的,刚才对着裴元浩和你娘时,那股狠劲都是装出来的,差点就撑不住了……”
瑟瑟一听,抽噎着仰头看向温贤,隔着泪光朦胧,满是心疼:“您别难过,我心里只认您一个爹……”她微顿,又有些忧郁地低下头,嗫嚅:“您要是不想认我,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胡说。”温贤用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着瑟瑟颊边的泪,哄劝着她:“爹怎么会不想认你呢?若是不认你,爹还去哪里找这么善良,这么宽厚又这么漂亮的乖女儿。”
他的声音平和又温柔,说得人心里很熨帖,又觉得是那么可靠,绝不会有半分作伪虚假。
瑟瑟渐止了哭声,困惑又不甘地低喃:“是呀,我那么像爹,凭什么就不是爹的女儿……”
温贤弯了腰,抽出帕子给她把浑乱的脂粉擦干净,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,道:“这上一辈的恩怨啊是剪不断理还乱的,可这些事终归都不是你的错。瑟瑟,你还年轻,这一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该放下的就得放下,不要老记在心里,折磨自己罢了。”
他语重心长,瑟瑟听着,突生出几分猜测:“您……是不是早就猜到了?”
温贤给她拭泪的手一僵,叹道:“我当年是有过猜疑,那时候还没跟你娘和离,又觉得无凭无证去贸然怀疑自己的妻子,不是君子之举,便这么搁着,也没去查证。”
“后来你要成亲,我从莱阳到了长安,见了裴元浩的种种举动,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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