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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文瀚以帕掩唇,咳嗽了几声,脸色显得苍白,由侍从搀扶着,颤巍回道:“太医诊过脉,也开了方子了,说是没有性命之忧,只是怕得养上个小半年。”
沈昭微微蹙眉,正想再说什么,但见傅文瀚一脸病容,再回想前世,到这里他应当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寿命,这三年里身染沉疴,缠绵病榻,过得很是艰难。
他按捺下内心的焦急,缓声安慰道:“太傅不必忧心,朕一定会让太医照看好司棋,至于伤他的人……”沈昭凤眸微眯,透出几许冷冽阴鸷的光芒:“朕也不会轻饶。”
傅文翰忙谢恩,侧过身,将沈昭让进傅司棋的卧房。
这卧房离一股浓重的苦涩药味,侍女端出几盆水,上面飘着粘稠的血,血腥味儿迎面扑来,刺得人鼻尖发酸。
沈昭盯着水中的血,缩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攥成拳。
他快步入内,见傅司棋挣扎着要起身迎驾,忙上前去把他摁回榻上,温声道:“你躺着吧,有伤在身,在朕跟前就不必多礼了。”
傅司棋这才诚惶诚恐地躺回去。
他面色惨白,犹如薄纸,两瓣唇更是血色皆无,额间皱起几道纹络,似是强忍着巨大的痛楚。
沈昭从侍女手中接过汤药,亲手喂他喝了,见他喝药之后脸色稍缓,才不疾不缓地问了他一些事。
“臣无用,过于轻敌,未曾料到对方那般厉害,带去的暗卫全都战死,只剩臣一人侥幸逃脱,就这条命,也是玄宁公子从鬼门关里救回来的。”
沈昭一诧:“温玄宁?”
傅司棋轻点了点头:“暗卫以血肉之躯抵挡,为臣杀出一条血路,臣负重伤而逃,本走不远,迟早要被抓回去的。半路遇上了玄宁公子,因为昔年臣经常跟陛下去公主府看望皇后娘娘,所以他识得臣,将臣救下,又悄悄地把臣送到了就近的医馆,通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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