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揪了揪沈昭的衣袖,眼巴巴道:“我想看看孩子……”
沈昭忙吩咐婳女去偏殿将孩子抱过来。
按照惯例,宫中新出生的孩子都得由礼部拟出几个名讳,然后天子朱笔勾选。这一套文章前世都已经做过了,可沈昭想要把每一道为人父的程序都再享受一遍,不想错过分毫,便耐着性子等礼部将备选的名讳呈上来,正儿八经地御笔勾画,正式给孩子定名为钰康。
自打孩子降生,瑟瑟便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这孩子身上,怕前世给孩子投毒的场景重演,将尚阳殿的宫人里外里查了许多遍,但凡有半点可疑之处,一律都将之调出尚阳殿。
留在钰康身边照顾他的,必是来路干净的心腹。
天气转凉,怕冻着孩子,早早用起了炭盆,沈昭抱孩子坐在窗前的绣榻上,见瑟瑟捻着账页一遍又一遍翻检她寝殿里这几个人,宽慰道:“你也不必这么紧张,前世是我大意了,没早察觉出沈旸的狼子野心,让他趁隙兴风作浪。如今,定不会让他活着出雍州,一个死人,何必这么如临大敌。”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关系到自己儿子的安危,瑟瑟宁愿多做无用功,也不想有未尽之处。
她抬眸看向那襁褓的婴孩,一张小脸也只比成人的拳头大一点,睁着眼睛,懵懂地看着他们,对这人世间的险恶茫然不知。
为人父母,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,这是责任,不容推脱。
“没有了沈旸,万一还有别人呢。”瑟瑟低头核对人名,殿中一阵静默,听沈昭轻轻咳嗽了一声,缓声道:“你别费力气了,你这殿里的人可靠着呢,我都查过了。”
瑟瑟的动作猛然一僵,抬头看他。
皇帝陛下难得有心虚的时候,目光闪烁,偏开头,不敢看瑟瑟,道:“别折腾了,别累着自己,还有啊,你前几天撵出去那几个人,都……都是我安插进来的,所以内值司那帮人才含糊其词不敢跟你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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