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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令人惊讶的,是这具女尸的身份,她竟是清河公主府里的侍女,再准确些,是清河公主的千金崔画珠的贴身侍女。
沈昭一听到‘崔画珠’这三个字,就觉出事情蹊跷,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了。
再审陆远,他倒不像先前那么理直气壮地说此事与自己无关,支支吾吾了良久,只跪地道了一句“臣有罪”,就再不肯说话。
沈昭不能拿他怎么样,或打或杀,等消息传回中州,那十万只认刺史不认天子的将士铁定会反。
陆远一身牵动大秦山河安定与否,着实有些棘手。
瑟瑟到宣室殿时,正遇上高颖从里面出来。
这些年傅太傅身染沉疴,已不大过问政事了,御前得力的人中属高颖资历最深,威望最盛。人都说,他和裴元浩是最有希望拜相的。
昔年,因为他儿子和温玲珑的婚事,与兰陵公主府生了些龃龉,使得高颖待瑟瑟向来恭敬且疏离。
两人迎面对上,高颖只朝瑟瑟深揖为礼,多余的话一句不说。
瑟瑟也懒得跟他寒暄,道了句“平身”,便随魏如海进殿去见沈昭。
殿中燃起了灯烛,华光星耀,透过莲花烛台打下大片阴翳,落在沈昭脸上,越发显得神色晦暗
。
他见瑟瑟来了,便摒退众人,让她坐自己身边,握住她的手,蹙眉道:“魏如海都跟你说了吧,依你看,这事情该从哪里入手?”
瑟瑟深思一番,眼睛一亮,刚要说,沈昭先她一步:“崔画珠。”
瑟瑟点头。
既然事情缠成了一团乱麻,陆远哪里又逼问不出什么,就只有从已经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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