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上面舒服极了。
如此不知过了几日,瑟瑟在梦寐中被外面的喊声惊醒。
她揉搓着惺忪睡眼坐起身,竖耳仔细听了听,依稀听见是有人在喊“社稷”,“乱党”之类的。
正想飘出去看看,宗玄快步走进来了。
“是高尚书领着朝臣跪在帝陵外,请求陛下还朝理政。”
沈昭在来帝陵前并没有明说要干什么,只是将凤阁重新整顿,把六部职能做了细微调整,同时修订宗谱,将钰汝正式落在他的名下。
人人都以为他是在为淳于康乱政而善后,直到数日过去,他仍没有还朝的意思,而尚书台将他留下的圣旨公开,竟是要让太子监国。
朝臣们这才回过神,他们的陛下不是醒悟了要重整朝纲,而是彻彻底底疯了。
起先几个老臣想结伴闯进帝陵,当面死谏,奈何沈昭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,早就派了禁军将陵寝守得严严实实,他们只能跪在禁军横起的长槊之后,声嘶力竭地苦劝。
沈昭一概不理,每天按部就班地祭神、滴血、和瑟瑟说话。
外面闹得越来越厉害,终有一天,多人言语的嘈杂声散尽,只剩下一个人在说话。
钟毓回来了。
帝陵的四壁厚实得很,他自己的喊声根本传不到沈昭耳朵里,可他无比执拗地每天都来喊,瑟瑟好奇,飘出去听了几日,从他的话中发觉局势很是不妙。
从最初举朝哗然,跪地死谏发展到如今,朝中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。
有力主太子登基,尊沈昭为太上皇的;有言太子年幼,主张藩王摄政的;还有人以南郡战乱为由,讨要兵权的……
瑟瑟就算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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