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怎么聪明,也不怎么有担当,甚至可以说有些软弱,但唯独在面对父皇时,有着难得的刚硬和风骨。
她嗤之以鼻:“我不去,他爱宠谁宠谁。”
兰陵一直以为这是个帝王无情、朝暮四的故事,却未想到,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。
殿传出一阵尖细的惊呼,是大内官的声音,好像父皇又吐血了,值守在殿前的太医们仓惶而入,又是一阵忙乱。
说起来父皇当皇帝这些年,可真没少让人忙乱。他宠了个妖精般的媵妾,行尽荒唐事,惹得御史隔差五死谏。他想立庶子为储,搅和得朝堂上各个派系明争暗斗个不休。临了临了,倒好像看破红尘了,说话奇奇怪怪的。
兰陵腹诽着,丝毫不为父皇的即将离世而难过,却在一刹那间灵光乍现,怔怔看着殿前云阶浮延,泼洒下来的阳光闪耀刺目。
难道说终其一生,所有的任性,所有的狠毒,都是在祭奠自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?
她呆愣住了,心底万千情绪涌动,深觉荒谬、不屑,又飘浮着淡淡的哀戚、怜悯……
正出神,她殿的大总管福伯寻她来了。
兰陵狠晃了晃脑袋,要把这些惑人心神的情爱纠葛晃出去,冲福伯道:“你去给我寻个人。”
福伯忙问寻谁。
“刚才在殿问安,年纪轻轻的少年,应该不到二十岁,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。”
福伯一愣:“就这?”
兰陵大咧咧点头。
“不是……”福伯苦着脸道:“这怎么找啊?陛下病重,一天天问安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奴才上哪儿找去啊?”
“再者说了。”福伯凑上前来,低声道:“陛下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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