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原来这就是“脱相”吗?
此时此刻,喧闹的环境里,徐晤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功夫去思考这个问题。
直到叶然和叶菁进来替外公擦身整理,换上了一套朱红色的寿衣,最后,用一块红布将他从头至脚盖住。
徐晤再进来时,无法看见外公的脸,也被告知不能掀开那块红布,她才恍然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刚刚,怎么没有多看看外公的脸呢?怎么办,她已经无法清晰回忆起外公的容貌了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她才后知后觉——外公真的走了。
那个总是笑嘻嘻地宠着护着她的老头,永远地离开了她。
心脏由死寂突然开始抽搐,漫天的悲痛朝她袭来。
那是她无法自我排解的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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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隐隐有了预感,这一天叶然和叶菁还是哭得很伤心,只是这伤心里又夹杂了许多后悔,直到父亲走了,她们才开始反思自己——为什么从前总爱和老爷子吵架,为什么前几天老爷子说难受想要她们陪护,她们却毫不在意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人总是在失去时才开始后悔。
外公的遗体按照珑城的习俗,在杂物间摆了两天。第一天守夜的是徐晤和徐盛林,女儿们在准备别的事情,只能由女婿和大外孙女来完成这项工作。
徐盛林的脸色也不太好,虽然他和外公没有多亲近,但是毕竟做了二十多年女婿,还是有些特殊的感情的。
最后一天上午,亲属拜祭完外公的遗体,男人们将遗体从杂物间抬出来,盛香灰的瓷盆被摔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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