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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赵长赢再次醒来的时候,浑身酸麻,头痛欲裂。他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头顶交错的房梁,脑海里空白一片。他好像乘着一叶扁舟,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随波逐流,突然靠了岸,竟不知今夕何夕。
“哎?”
赵长赢脖颈酸痛,十分困难地偏头,见是个药童打扮的少年,正捧着一个药碗,见他醒了,兴奋地喊道,“容与哥!他醒啦!赵公子醒啦!”
赵长赢微愣,试图抬起手来,顿时卡拉卡拉的关节声音响起,听得他齿间泛酸。
“容……”第一个字吐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,那药童也意识到了,赶紧把药碗端到他面前,扶他靠在床头,嘴里念念叨叨说个不停,“哎呀,都怪我都怪我,你受伤这么久没醒,声音哑点是正常的,来来来,把这碗药喝完就好啦。”
“你刚来的时候,啧啧啧,那身上的血跟容与哥的差不多,几乎就是两个血人,就是我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,都吓了一跳。哎呀,幸亏我师父妙手回春,不然你们俩就要去见阎王啦!”药童嘀嘀咕咕着,看着赵长赢把药喝完,又给他递了块帕子让他擦嘴,赵长赢被他吵得脑壳子嗡嗡响,又一阵阵地发晕,刚想出言打断他,就见门口急匆匆赶来一个人影,赵长赢似有所感般抬起头,越过药童的肩膀,恰和容与忧切的目光撞上。
一时间仿佛时光都静止了。空气中浮沉着金色的一粒粒灰尘,被阳光镀了一层温柔的金衣,耳边药童细碎的念叨声翩然远去,赵长赢怔怔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容与,恍惚间他仿佛听见数百里外的树叶抽芽的声音,一只蝴蝶停在花上时扇动的翅膀,雨滴落在湖面荡起的涟漪……
容与就这样安静地站着,他裹着一件白色的狐裘,似乎是匆匆束的头发,有几缕碎发挡在额前,随风轻轻摇荡着。
“怎么样?”
最后容与打破了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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