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的雨滴,敲击在屋檐上,发出噼啪的清脆声。
转眼间,便在瓦片上汇聚成一条条细流,沿着檐角飞流而下,挂出一道道银亮水线。
狂风裹挟着暴雨如猛兽般肆虐,少年单薄的衣裳早已被浸透,紧紧贴在他的身上。
此刻的他,负手而立,肩背上交叉斜挎着两口长刀。
一把素白胜雪,恰似凝着万古寒霜,此刀名唤“鱼牙”,专斩不公不正不善之辈。
另一把幽黑如渊,仿佛能吞噬世间所有光芒,却不知其名。
少年头戴斗笠,不知其面容。
躲雨的路人目光好奇,指指点点,有伶俐者已猜到这抬棺上门的少年,怕是要找府衙麻烦。
可就凭他一人,岂能与官府斗。
自三年前,老知府辞官告老还乡,新来的李知府堪称“李扒皮”。
他不仅纵容酷吏捕快肆意欺压百姓,还大幅上调州县赋税徭役,搞得民不聊生,惹得怨声载道。
可即便如此,州县百姓畏惧知府权势与朝堂威严,也只敢私下咒骂李扒皮,喝人血,吃人肉,终不得好死。
如今,见少年要找府衙麻烦,皆恨不得对方能拆了这一方府衙,为民除害。
“台下是何人,为何扛一方棺椁来县衙?”
两名镇守大门的捕快,随着抬棺人站在门外,如临大敌,紧握腰间佩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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