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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半盏茶功夫,他倏然停步。
前方,酒肆飞檐之上。
一道孤绝的身影,如同凝固的黑色剪影,静静地伫立在那里。
惨白的孤月,恰好悬停在他右肩之上,清冷的光辉勾勒出他挺拔而冷硬的轮廓。
夜风呜咽,吹得袍袖猎猎作响,更添了几分肃杀与诡秘。
白秋雨停下脚步,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仰头对着那屋檐上的身影,道:
“哟,韩都监好雅兴!这三更半夜的,不回监府睡觉,倒跑人家屋顶上做起‘嘲风’来了?”白秋雨一笑,“莫非这沅州城的屋脊瓦片,比您那都监府的软榻还舒坦?还是说都监半夜三更寂寞了!”
刷——
玄褐身影自屋檐上飘落下来,长剑出鞘,刃尖抵在白秋雨咽喉处,寒气几乎要冻裂皮肤。
“你小子嘴巴再臭,本都监就割了它喂狗。”韩牧司的声音比夜风还冷。
白秋雨眼皮都没眨:“大人若要杀我,早在福来客栈就动手了,犯不着蹲屋顶吹冷风等我来。”
韩牧司剑脊猛地一沉,抽在白秋雨胸口!
“唔!”
白秋雨被扇得踉跄后退,撞在墙上,喉间涌上腥甜。
“这一下,是教你懂规矩。”韩牧司收剑回鞘,“沅州城的水,深到能淹死人,你若想多活几日,最好夹紧尾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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