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回学校的时候,他执意要亲自送。
一路上跟她讲自己的少年时期,讲伊顿公学的人有多刻板势力,讲学监不允许他夜里在阳台晃荡,讲十六岁少女的胸部,讲他帮一对相互恋慕的少年打掩护的事。
然后,他的成年礼,一辆沃尔沃为所有荒诞的少年趣事划了句号。
苏艾当时就想,果然自由漂泊,放纵不羁。
她的十八岁及以前呢?她没费神去回想。无非就是坐在教室里对着她赖以寄托的许多书,埋头读背。规律的近乎驽钝。
像流水线上待整合的细碎部件,按照严明有序的流程,蓄势待发,一门心思等着出厂。
言语是天性,可大多数时候,环境总是在试图扼杀这天性。
过去是,此刻是,未来,她打心底冷笑一声,不敢去想。
她没有可供讲述的奇闻趣事,也缺乏这份闲适心情对本就空茫的过去做追述与总结。她唯一迫切的希望就是能尽快毕业,融入社会。
她没有很多遐想。
她知道身边的这个人不会在她身边作过多的停留,只要新鲜劲头一过,她就依旧是她自己。
他们之间,并无关联。
苏艾这么想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后坐上被他扔的那两本书,于是觉得安心。
回过头时,身边的人目不斜视的说:“我收回那句话。”章洺越语气平缓,似乎没在生气了,“你不是对自身一无是处一无所知的人,正相反,你是太有自知之明。”
自知到除了身体,什么都不会对他敞开。一片心思也不愿放到他身上。
章洺越如何受得了这种疏冷的对待,这只能由他来施予别人。作为承受者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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