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章：玩法太过老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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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房车在大学门口最不显眼的一个侧门停下，没有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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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，从后视镜里看了陈然一眼，一言不发地打开了车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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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然背上自己那个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包，低着头，迅速地跨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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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，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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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辆昂贵的、移动的囚笼没有片刻停留，便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，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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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抹黑色彻底从视野里消失，陈然才敢真正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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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是清晨植物的味道和一点点尘土的气息，普通，廉价，却让她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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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，屏幕上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图标正安静地待着，那是沉柯让她安装的定位软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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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小时监控，不许和男人说话，下课立刻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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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然扯了扯嘴角，在心里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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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个被宠坏了的、占有欲过剩的小孩，玩法都这么老套。沉柯大概以为这样就能把她拴住，却不知道，真正的牢笼，从来都不是这些有形的锁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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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过度使用后的酸软，尤其是腰部和大腿根，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隐秘的痛楚。这让陈然无法忘记昨夜的荒唐。但比起身体上的不适，更让她感到紧迫的，是经济上的危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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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沉柯圈养起来，就意味着她那些赖以为生的灰色收入来源将被彻底切断。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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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边走，一边在脑子里飞速盘算。代写论文，代做课程设计，甚至帮人代课签到。这些是她大学几年里，用自己的时间和脑力换来的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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